昨天发了帝国理工的结果图,一大早起来收到一个很red的大学同学回复 “你这是唯恐天下不乱”。不愉快的交谈后,我最后回了一句:你不想看就屏蔽。后来想了想,我给他省了个操作的麻烦。
说实话,我内心当然希望疫情赶紧结束,首先,这已经影响了个人和家庭的生活和计划;其次,偶尔翻看一些现场视频和文字的时候,我对那些无辜的患者怀有悲悯之心,也对真正一线的医护人员怀有敬意(虽然这是他们的义务或选择)。
我对帝国理工的科研人员更抱有感谢之心,上月18日他们建了一个模型,预测17日实际人数700到9000,中值估计1700,官方只有不到50,又看到“virus”只出海不出省,我就知道大事不妙,马上下单买好口罩。出门那天早上地铁几乎就我们戴口罩,火车上也只有我们一家全程戴口罩,还好坐的是一等座,人也少,所在车厢经停武汉也没有人上下车,目前还没有异样,我也不希望后面有。试想最坏的情况,如果不做防护,火车上中招并且潜伏周期长,那么春节接触的家人亲戚怎么办?!就在18日那天晚上我很隐晦的发了朋友圈,两位比较要好的大学同学马上问我要链接确认什么情况,他们也建过数学模型,知道和最终结果不会差太多,而且一个学术机构不会整天没事黑人。
生活在不透明不开放不包容的环境,要想自保只能靠自己全面地(墙内外)获取信息,并且经过多方比较和思考后做出独立判断。我同情那位同学,因为他付出越多(不管是情感还是行动),他一定会受伤害越多。看吧,这种事情,处理方式和当年还是一样,环境不变,不管再过多少都会这样,更不要说危机到来时的众生丑态和各自魔幻现实,而我不相信他能永远“幸存者偏差”。我也能理解他,毕竟大家在个人、政府、国家的认知完全不一样,“道不同不相为谋”,更不可能是好友,那就只做通讯录的一个冷冰冰的名字吧,当然,他主动把我拉黑了也无妨。
我相信每一个正常的人都想生活在一个正常的社会里,而我觉得这样的社会至少要:尊重个人优先,有充分的自由和机会、价值的多元与价值之间的相对均衡、一定程度的政治参与。